三连平#格律只是小道，唐人写诗以气韵取胜，4首五律名作为你剖析缘由( 二 ) 好诗|家乡|黄土层|我的家乡|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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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蜀僧濬弹琴李白蜀僧抱绿绮，西下峨眉峰。为我一挥手，如听万壑松。客心洗流水，余响入霜钟。不觉碧山暮，秋云暗几重。
这首诗的前半首，说实话，就是写蜀僧弹琴一语而已，并未说过多的东西。如果是诗词新手，想把这么简单一句话的意思，想化作四句好诗，估计真不知从何地方下笔。
李白的起句，直接说蜀僧抱古琴，从峨眉山而来，有一种“入门下马气如虹”的气概，先声夺人。紧接着三四句，用“为我”“如听”衔接层进，气势洒脱无比，如河出龙门，一泻千里。用松涛来比喻琴声的清越，比喻琴声的宏远，句法动荡有势。
颈联的五句则以流水洗心来写琴的高妙，赋听琴之正面。六句则用霜钟的清泠来喻琴的尾声袅袅，空灵无比。
一二三联一气呵成，到了尾联忽然用“不觉”一转，听琴心醉，不觉山暮云深，如闻韶忘肉味。以纯景物结，令人默然回味。
李白此诗，“峨眉峰”为三连平，“洗流水”“碧山暮”又为仄平仄，均是在格律上相对特殊处。但在发音上均不单调，比较自然，故此其气韵无问题。可见唐人并不拘泥于格律之呆板，格律亦是为气韵服务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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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渚夜泊李白
【三连平#格律只是小道，唐人写诗以气韵取胜，4首五律名作为你剖析缘由】牛渚西江夜，青天无片云。登舟望秋月，空忆谢将军。
余亦能高咏，斯人不可闻。明朝挂帆去，枫叶落纷纷。
谢公。一“空”字用得相当微妙而恰到好处。怅然之感油然而出。
四五句则转到感慨自身，亦登高能赋，才情气节不让古贤。然而古贤不能死而复生，我这一腔忧愤能与谁倾诉呢？何必长此流连。不如清晓扬帆而去，唯有枫叶乱飞来送我罢了。诵读此诗如诵姜白石词，扣舷长啸，万象皆为宾客也。此诗气脉一气呵成，韵味流转胸臆，读完有无穷的怅惘之感。
二联三联在对仗上其实也不甚工整，纯以气韵驭之，故相对不拘律。另非韵脚句，如“望秋月”“挂帆去”，也均采用仄平仄句式，增强语气强度。
上述几首五律，你最喜欢哪首？从这几首作品看出，唐人并非不能严格按照近体诗格律来写，而是他们多以气驭诗，在发音顺畅自然，节奏不单调的情况下，以气脉与词意为先，律是为此服务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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