策展人|威尼斯双年展:用女性艺术开启“超现实之旅”( 二 )


“这开辟了此届威尼斯双年展以女性和跨性别艺术家为主角的想法 。她们试图描绘一个不同的世界,一种更共生、更协同、更具情谊的生活方式 。”在展出的213位艺术家(和团体)中,约九成将是女性,这创造了双年展历史上的纪录,展览展出的当代艺术家来自58个国家和地区,还包括土著艺术家 。
阿莱曼尼煞费苦心地指出,她并没有站在改写艺术史、承认女性和边缘群体的最前沿 。“艺术与女权主义革命”(MoMA,2007)“激进女性:拉丁美洲艺术,1960-1985”(哈默博物馆&布鲁克林博物馆,2017/2018)和“神奇女性”(法兰克福锡恩美术馆&路易斯安那现代艺术博物馆,2020)已经连续开始了对此的关注 。“但你必须记住,这个展览发生在意大利,那里的观念仍然相当中世纪 。”
策展人|威尼斯双年展:用女性艺术开启“超现实之旅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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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尔西·莫雷洛斯(Delcy Morelos)的装置作品《地心》,2018
出乎意料的是,这场当代艺术双年展会呈现大约90位已故艺术家的作品,其中许多是20世纪初的作品 。阿莱曼尼说,加入历史作品也是自己的策展方式之一 。2010年,在MoMA PS1举办的五年一次的“大纽约”艺术展上,她展示了四名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有着密切联系的艺术家:杰克·惠滕(Jack Whitten)、西尔维亚·斯莱(Sylvia Sleigh)、朱迪思·伯恩斯坦(Judith Bernstein)和莱斯利·桑顿(Leslie Thornton) 。
也正是因为疫情,让历史作品进入当代艺术双年展成为了可能,阿莱曼尼有足够时间进行学术研究和向博物馆借展作品 。“我把借展体量翻了一倍 。”阿莱曼尼说 。她认为当代艺术家与超现实主义、达达主义、未来主义和包豪斯有着密切的联系 。这些作品聚焦女性艺术家【如阿嘉(Eileen Agar1899-1991)、乔治亚娜·霍顿(Georgiana Houghton,1814-1884)、莱昂诺尔·菲尼(Leonor Fini,1907-1996)、芭雅(Baya Mahieddine ,1931-1998) 等】,以五个“展中展”的形式展示 。像卡灵顿一样,其中几位艺术家曾处于艺术运动的中心(卡灵顿曾与达达艺术家马克斯·恩斯特交往多年),但都被历史遗忘了 。
策展人|威尼斯双年展:用女性艺术开启“超现实之旅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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芭雅,《拿篮子的女人和红公鸡》,1946
“我告诉当代艺术家们,会同时展出历史作品,但我没有向他们提供作品清单,也没有要求他们回复 。”阿莱曼尼说,“我没有说莱昂诺尔·菲尼的作品和你的有点像 。也不会去定义克莉丝蒂娜(Christina Quarles)是否受到了艾瑟尔·科尔昆(Ithell Colquhoun)的影响 。但我希望参观者能像我一样看到,时隔80年,艺术家处理类似主题方法的异同 。
当代与历史相结合是一项艰巨的任务(就像达伟奇美术馆在2011年的展览“托姆布雷和普桑:田园画家”表述的那样);将1400多件艺术品(其中许多是新委托的创作的)有序陈列在一起、使之成为多元文化的艺术家群体荣华熔于一炉的展览同样困难 。同样富有挑战的还有威尼斯双年展的兼具历史和工业感的展览空间;与此同时,1800万欧元的预算虽然看似庞大,但还不到卡塞尔文献展的一半 。
通过主策展人的讲述判断本届威尼斯双年展的优劣为时尚早 。2015年威尼斯双年展主策展人奥奎·恩维佐(Okwui Enwezor)的讲述看似冗长乏味,却呈现了震撼的展览;相比之下,2017年的主策展人克里斯汀·马塞尔(Christine Macel)声称为当代艺术带来神奇的、发人深思的变化,但展览充其量也只是嬉皮士的善意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