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洋泾浜的被填平 , 一条东西向的通衢大道出现在世人面前 , 被命名为“爱德华七世路” , 音译作中文就是“爱多亚路” 。 “洋泾浜”甚至失去了作为路名的资格 。
值得一提的是 , 明清两代 , 松江府可谓是江南仅次于苏州府的赋税重地 。 上海县县城在开埠前已有12万人口 , 在当时城市中排名约在十几位 , 算得上是当时的二、三线城市了 。
今属上海市辖区的长江三角洲上 , 古松江把这里的方言分为南北两块:淞南和淞北 。
淞北地域的语言统称嘉定方言区 , 历史上属于苏州府和太仓州管辖 , 其人口来源和语言与旧苏州府太仓、昆山方言相接近 。
淞南一直到杭州湾 , 长期属松江府管辖 , 包含了西部的松江方言区和东部的上海方言区 。 长期以来 , 府城松江方言一直是上海人心目中的权威方言 。
移民城市 ,
新上海话应运而生
移民占了上海人口的80%以上 , 他们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方言 , 尤其是江浙各地的吴语 。 这对以松江话为基础的上海话造成了强大的冲击 , “新上海话”应运而生 。
“阿拉”(意为我们) , 大概是现在的上海话里最有辨识度的词汇之一 , 可以说是上海话的象征 。
实际上 , “阿拉”是一个地道的宁波话代词 。上海话的复数第一人称原是“伲”或者“我伲” 。
到底是什么促使上海话舍弃了“我伲” , 改说宁波的“阿拉”呢?
原来20世纪初 , 大批宁波人来到上海经商 , 形成了中国近代最大的商帮 。
由于他们的社会地位较高 , 人们于是纷纷效仿他们的方言 , 改口说“阿拉” 。 这是宁波商帮在上海话中留下的深刻印记 。
因为吸收了大量方言词 , 上海话里意义相同的词汇极为丰富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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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 , 上海话说“一共” , 有“一总、一共拢总、总共、一道辣海、一齐拉起、一塌刮子、亨八冷打、搁落三姆”等近十个同义词 。
其中的“搁落三姆” , 更是从英文“gross sum”(总额)音译而来 。
规模空前的文化交融 , 使上海话成为吴语区中发展最快的方言 。
一句“你吃了么” , 开埠时说“侬饭吃啊末” , 源于最早的松江话 。
后来说“侬饭阿曾吃” , 与嘉定、苏州一带相近 。 现在受普通话影响 , 改说“侬饭吃了” 。
苏州话里的“标致、淴浴、吃家生” , 宁波话的“阿拉、窗门、碗盏” , 杭州话的“木老老、扒儿手” , 苏北话的“小把戏、乖乖弄底冬”等等 , 如今都可以在上海话里听到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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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是中国最早对外开放的城市之一 , 西方文化早已深深地融入了上海人的日常生活 。 上图左边是一名西洋乐器店的老板 。 右边是坐在门厅纳凉的老人 , 她的身后是一幅民国时期的壁画 , 画的是两个吹奏西洋乐器的“新女性” 。
其实仔细想来 , 上海的繁荣 , 来自于这一百多年里 , 到这里追梦的青年们 。 无论是学子、商人 , 还是艺术家 , 种种传奇故事 , 才是上海最吸引人的地方 。
他们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 , 则通过现在这一口上海话中的元素 , 超越时间 , 继续着今天的旅途 。
从上个月的疫情以来 , 上海的表现 , 又不禁让我们思索 ,这座城市的今天与过去 , 到底多了些什么 , 少了些什么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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