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洪水冲垮了我常年作钓的鱼池,万幸的是洪水过后又恢复如初了( 三 )


有一位中年人对我说 , 这个村子在大坝里 , 属于抗洪确保区域 , 洪水进不来 。
自己虚惊了一场 , 悬着的心这才落地 。
回去时 , 积水的路段已经深出寸许 , 骑自行车的两脚彻底湿透了 。

鱼池被水淹没
8月19日 , 有水文记录以来的最大洪峰从哈尔滨江段通过 , 水位高达120.67米 , 超过警戒水位2.37米 。
特大洪峰过去后 , 洪水逐渐消退 , 公路大桥解除了戒严 。
8月31日 , 已经17天没能出钓了 , 我骑上自行车 , 带着钓具去了江北 。
公路两侧下的树木还淹在水里 , 被淹的地方只要可以伸竿就有人钓鱼 。
路东的小张鱼池仍困在水中 , 淹在水里的小屋刚露出一半儿 , 附近几棵碗口粗的柳树被洪水冲得歪歪斜斜 , 景象十分凄凉 。
9月份 , 我每次出钓的收获都不错 , 多是一些养鱼池跑出来的大鲫鱼或几斤重的鲤鱼 , 心里时常挂念一直没有联系的小张 。

松花江水位上涨 , 漫过河堤
到了10月中旬 , 鱼就不好钓了 , 我出钓的次数也少了 。
10月30日 , 我打算象征性地再钓一次鱼就封竿 , 午饭也没带 , 骑自行车直奔水深的松花江汊流小河子 。
经过通往小张鱼池的路口时 , 我竟意外发现鱼池小屋的烟囱冒出了缕缕青烟 , 心里一阵惊喜 , 脚下用力拐向鱼池 。
鱼池的轮廓已经显露出来 , 通向鱼池小屋的土坝还淹在水里 , 我被阻在了南岸 。
正踌躇间 , 小屋的门开了 , 小张向我连连挥手 , 疾步蹬上停泊在门前的舢板船上 , 划桨驶来 。
船靠岸后 , 小张从舱板上跳下来 , 我俩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……

洪水漫过玉米田
鱼池小屋的门窗已经安上 , 墙壁上露出斑斑水渍和裂痕 。
小张媳妇热情地把我迎进屋 , 忙着在铁炉前给我烧水 。
小张从我手里拿下渔具包放在一边 , 让我坐下 , 门外的母鸡“咯咯”叫着下着蛋 , 鱼池又充满生机 。
小张拉把凳子坐在我对面 , 说起了分别后的情况:“你那天钓鱼走后 , 我看水长得太急 , 不能再犹豫了 , 下午就从钓斤池子起鱼了 。 第二天一早 , 家里能来的都来了 , 开始在大池子拉大网 , 里面的鱼还真存了不少 , 好在赶在了泄洪前 , 如果按原计划起鱼 , 这些鱼就全打水漂了 。 鱼全是超低价推给鱼贩的 , 稍高一点儿都没人要 , 甭提多上火了 。 ”
“当时把他愁得起了一嘴大泡 , 整天苦着个脸 , 还学着喝白酒了!”小张媳妇在一旁揶揄说 。
“要不是你一个劲儿地哭 , 我能上那么的大火吗?”他瞟了媳妇一眼 。
他转过脸 , 冲我神秘地笑了笑:“安大哥 , 你猜猜 , 现在池里能存多少鱼?”
还没容我回答 , 他兴奋异常地说:“你绝对猜不到 , 我做梦也没想到 , 这么和你说吧 , 现在池里存的鱼绝不比我投放的少 , 其中还有不少大家伙 , 明年开春瞧好吧!”
听他这样说 , 我心里释然了 。

泄洪区的景象
不觉中 , 已临近中午 。 来时没有想到能见到他们夫妇 , 我没有一点儿准备 , 于是连忙向他俩道别 。
小张提起我的渔具包 , 不由分说 , 硬把我拉到池边 , 替我解竿抖线 。
盛情难却 , 我只好坐在水边 。
池水很清也很深 , 一米开外就能没人 。
我和他各使一把短竿 , 钩上挂蚯蚓段儿 , 大小各色的江鱼和池鱼接踵上钩 , 有时还双尾吃钩 。
不到一个小时 , 我俩就钓上来有三四斤 , 其中有嘎牙子(黄颡)、鲇鱼、鲫鱼、小黑鱼 , 还有一条浑身雪白的小鳊花 , 数量最多的是二三两重的模样有点儿像鲤鱼的鲫鱼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