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钟书!冰心钱钟书高晓松:我们都不喜欢永不知足的林徽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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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33年,冰心在《大公报》上发表了题为《我们太太的客厅》的短篇小说。从三十年代延续至今,都是一桩公案。小说甫一面世,引来平津乃至全国文化界的高度关注。冰心以温婉伴着调侃的笔调,描写了“我们太太”——一个受男人环绕、爱出风头、工于心计的女人,几乎把身边的男人轻易地“玩弄”于股掌之间。
出没林徽因“太太客厅”、又常现身燕南园66号小楼客厅的萧乾说,小说写的是林徽因;林徽因自己对号入座,亲口告诉李健吾,说“冰心写了一篇小说《我们太太的客厅》朋友以她为中心谈论时代应有的种种现象和问题。那时林徽因恰好由山西调查庙宇回到北平,她带了一坛又陈又香的山西醋,立时叫人送给冰心吃用。她们是朋友,同时又是仇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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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的太太自己以为,她的客人们也以为她是当时当地的一个“沙龙”的主人。当时当地的艺术家,诗人,以及一切人等,每逢清闲的下午,想喝一杯浓茶,或咖啡,想抽几根好烟,想坐坐温软的沙发,想见见朋友,想有一个明眸皓齿能说会道的人儿,陪着他们谈笑,便不须思索地拿起帽子和手杖,走路或坐车,把自己送到我们太太的客厅里来。在这里,各人都能够得到他们所想望的一切。
……
墙上疏疏落落的挂着几个镜框子,大多数的倒都是我们太太自己的画像和照片。无疑的,我们的太太是当时社交界的一朵名花,十六七岁时候尤其嫩艳!相片中就有几张是青春时代的留痕。有一张正对着沙发,客人一坐下就会对着凝睇的,活人一般大小,几乎盖满半壁,是我们的太太,斜坐在层阶之上,回眸含笑,阶旁横伸出一大枝桃花,鬓云,眼波,巾痕,衣褶,无一处不表现出处女的娇情。
【 钱钟书!冰心钱钟书高晓松:我们都不喜欢永不知足的林徽因】我们的太太说,这是由一张六寸的小影放大的,那时她还是个中学生。书架子上立着一个法国雕刻家替我们的太太刻的半身小石像,斜着身子,微侧着头。对面一个椭圆形的镜框,正嵌着一个椭圆形的脸,横波入鬓,眉尖若蹙,使人一看到,就会想起“长眉满镜愁”的诗句。书架旁边还有我们的太太同她小女儿的一张画像,四只大小的玉臂互相抱着颈项,一样的笑靥,一样的眼神,也会使人想起一幅欧洲名画。此外还有戏装的,新娘装的种种照片,都是太太一个人的——我们的太太是很少同先生一块儿照相,至少是我们没有看见。我们的先生自然不能同太太摆在一起,他在客人的眼中,至少是猥琐,是市俗。谁能看见我们的太太不叹一口惊慕的气,谁又能看见我们的先生,不抽一口厌烦的气?
……
我们的太太正和一位政治学者招呼,回头看见,便嗔着诗人说:“你真是!搅他作什么?我这里是个自由的天地,各人应该挑着自己心爱的事去做。”哲学家抱歉似的,鞠躬笑着说:“书呆子真没有办法!到哪里都是先翻人家的书。”诗人在一旁嗤嗤地笑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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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钟书写于1945年的《猫》,相较于《我们太太的客厅》,笔触更为尖酸刻薄,不但嘲讽了梁林夫妇和他们家的猫,还顺带着恶搞了双方大名鼎鼎的父亲——梁启超和林长民。至于那些座上客,除了袁友春是林语堂以外,爱慕女主人的诗人当然就是徐志摩;亲日的陆伯麟一看就是周作人;谈吐举止斯文的作家曹世昌,除了沈从文不会是别人;其他各位,据说分别影射朱光潜、赵元任、周培源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