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青未了|散文|小满麦歌

《小满麦歌》
文:周政
小满小满 , 麦粒饱仓 。
小满是夏季第二个节气 , 麦粒渐始灌浆饱满 。
小满节气有一味 , “野菜肥” 。 早些 , 野菜便是农家充饥的食材 。 俗话说 , 春风吹 , 野菜长 , 荒滩野地是粮仓 。
小满雨多 , 初夏的麦田 , 经雨的洗礼 , 麦穗翠绿 , 麦芒坚挺 , 麦花素净 。
“小满不满 , 干断思坎” , 在过去 , 农家到小满前后 , 好多家早就见不着粮食了 , 野菜也吃腻了 , 为了换口 , 便有了“杀青”之说 , 即割下尚未成熟的麦穗 , 在簸萁上搓出麦粒 , 再到石磨上推 , 推出条状的卷 , 我老家叫这捻子 。 然后配上野菜在锅里煮着吃 , 这种清香绵甜的食品虽然好吃 , 但农人的心中却在滴血 。
小满时的乡村 , 也是农忙之季 , 田间、地头、菜园、果园到处可见劳作的农民 , 他们或打药 , 或摘大樱桃 , 或放羊 , 动画的景色壮了山野 。
此时 , 麦穗沉甸甸的 , 像怀胎七月的孕妇 。 农人心细 , 像照料快要生孩子的老婆一样 , 靠在麦田里 , 成了麦田的守护者 。 他们在掐着指头 , 看着天色 , 翘盼着硕硕的丰收 。
小满尽下麦子雨 , 家家屋檐下水汪汪的 , 像摊开一汪一汪洇苔 。 小河、溪水 , 拉着冬里弥留下的宿泥 , 缓缓而流 。 小满时节的河流 , 既无枯旱时的丑陋 , 也无发洪水时的狂野 , 是一年中最美的时刻 。 小满时的雨水多 , 今年肯定是个好年景 , 所谓风调雨顺 , 大概就是这种恰到的好处的境界来说的 。
雨停了 , 天也蓝了 , 明亮的阳光 , 把远山近野 , 绿意盎然 , 到处都是葱绿 , 田埂上那些杏子树 , 不知不觉地露出了红黄相间的果实 , 缕缕果香 , 与茵茵麦香交融芬芳 。
何是果香 , 何是麦香 , 何是泥土香?
醉的是人 , 醉的是生活 , 小满时乡村的生活——那茫茫麦田的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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